人会出现反体制的念头,很大的一个相关因素就是童年的家庭生活不幸福。确切地说,没有一个靠谱的爹。

不管再怎么挣扎反驳,人也不能否认,无论是家庭、企业还是机关,主导秩序的人往往就是男人,我们的与生俱来的认知模仿本能也往往与之绑定了起来。生命早期家庭的秩序没有在孩子心中树立起公正与权威,孩子很可能一生都体会不到基石般的安全感。

没有理念的基石做束缚,孩子就更容易在成长中倾向自由派;没有安全感,孩子就更容易不自觉地对弱者共情,对未来预期倾向悲观,不信任体制带来的保全,期待母爱式的平等主义,对事事都充满了迫害妄想式的怀疑。喜欢在微博上码字的人大多都是这样的一种形态。

糟糕的爹有多种形式。暴戾,冷漠,怠惰,迟钝,懦弱,都可能是他们为孩子带来不幸的罪。他们也许在先前的同性竞争中割舍了太多与温柔有关的全能性,才勉强取得了定居繁衍的一席之地(反过来说,能做到温柔是一种奢侈,所以能扮出温柔姿态的人会受欢迎),可最后做不到额外的更进一步,在晚期的竞争中败下阵来,依然落不得个好下场(还要被我骂)。多数男人活着确实就是为了被淘汰的。

造反招安淆在这一情境下可以很好地解释很多事。比如,要真做统计,我估计也会出现“女人越了解女权男人对其长相打分越低”的统计结论。相关性,不幸,很难说理念和地位现状是哪个先出现的。

左右都是伪命题。很多时候它在社交网络上只是一种时政爱好者的黑话名片,通讯协议,三次握手结束后就没什么意思了。当面对真正的议题——比如,有没有一个好爹——时,都是笑谈。西化恨国不会让哲学社小留一落千丈,忠党爱国也不会让基层体制人飞黄腾达(这句话是互文)。

欢迎来到意识到自己从一开始就输了的新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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