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

学习,是指通过阅读、听讲、思考、研究、实践等途径获得知识或技能的过程。狭义上讲,知识指通过阅读、听讲、研究、观察、理解、探索、实验、实践等手段获得知识或技能的过程,是一种使个体可以得到持续变化的行为方式。广义上讲,学习是人在生活过程中,通过获得经验而产生的行为或行为潜能的相对持久的行为方式。

译文 | 麻烦小姐

注:原文为 Abigail Shrier 的博客文章,标题为 Little Miss Trouble

我在上周开始了我在特拉维夫的一片城郊地区讲话活动。和往常一样,我从一开始就扫描着观众席中是否有找麻烦的人。在第二排,一个留着平头发型的中性气质的高个子女子一直在盯着我们之间的某处,显然有些心事。几轮问答过后,她背着背包冲上讲台,手臂像一杆长矛一样伸了出来:“施莱尔太太,我想知道您是否愿意和我握手。”

我以为我当时保持了镇定,但视频不会撒谎:我跳着缩回到座位上,等着之后保安把她摔到地上。“我是一个人!我不是一种疾病!”她反复叫喊。那话里是我最熟悉的,我自己的口音:美式口音。

以色列也面临着性别意识形态的问题吗?从过去一年里许多为了自己女儿的事而联系我的忧心仲仲的家长看来,我猜是的。毫无疑问,性别意识形态是一款美国进口货,不过这也不太能安慰赖阿南纳和特拉维夫的胆战心惊的家长们——还有西班牙和法国的很多城市,以及其他一些西方地区的家长们。这些地方的年轻人们都看美剧《亢奋》,为乔治·弗洛伊德游行。

所以我为什么要捅这个马蜂窝呢?为什么我要来到特拉维夫,这座曾有数百人敲锣打鼓游行反对我的书《无可挽回的伤害》希伯来语版本出版的,全世界最左的城市之一呢?许多人曾问过我,为什么要在特拉维夫这样的左翼大本营发声,而不是去一些耶路撒冷一类的非常理性的城市,去会见粉丝,做大家志同道合的事情呢?发出这些问题的人总是在暗示着,遭到这样的反应是我的错——是我在故意找茬。

这样的疑问存在着一个关键的错误,一种源于把这一切都比作潮汐、钟摆以及喇叭裤一类的时尚化石的错误的自负:只要我们保持沉默,极端跨性别思想就会像羽毛刘海和霹雳舞一样摇摆回去,逐渐消逝。

性别意识形态不是什么钟摆,也不会在惯性的帮助下摇摆回去。性别意识形态是一种原教旨主义宗教——心胸狭隘,要求教徒严格遵守教义,疯狂争取改信而来的新信徒。我在这里用“宗教”这个词可不是在随随便便地做比喻。

加入这个宗教的入教仪式始于一场洗礼:选择一个新的人称代词,通常还伴随着一个新名字,收获一片对你改宗的庆祝。这个宗教往往会气势汹汹地传福音:社交媒体网红们宣称自己比青少年的家长们还要了解他们最真实的自我,更爱他们。美国学校里的心理医生、老师以及学校顾问们都在无数的孩子们面前扮演着这样的传道人的角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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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文 | 他关心了我,所以我和他分手了

注:原文2021年11月19日刊载于纽约时报摩登情爱(Modern Love)专栏,标题为He Cared About Me, So I Broke Up With Him.

当你习惯了过山车式的糟糕的亲密关系时,就很难相信任何其他类型的可能了。

大卫说过,他那时是从我的肢体语言里读出的我对他感兴趣。我当时在一张木制长凳上,两脚缩在身下,手臂放在靠背上,把脸朝向了他。他当时背着双肩背,和我聊着斯塔兹·特克尔,问我要不要管他借琼·狄迪恩的《散漫地步向伯利恒》。

不过,他误读了我的肢体语言。我当时并不是在表达对他的兴趣。真相是,长凳弄疼了我,因此,为了能坐着舒服一些,把身子转向另一边是我仅有的选择。这其中的原因是我身患的疾病——埃勒斯-当洛斯综合征,一种令人痛苦的先天性结缔组织疾病,还有自主神经紊乱,这种病影响了我坐立、消化和温度调节能力——因此,对我来说,很多姿势都会招致疼痛,或者最多只能忍着坚持一两分钟。

那天,和大卫一起笔直地靠在那条木板上,我的肋骨被推到了一个不舒服的位置上,开始疼起来。我淤青的骨盆在那坚硬的表面上震颤起来。转过身去,这样我的体重就能尽可能地落在屁股上脂肪比较多的部分上,我就可以用我的手臂把身体从这根木头上稍微抬起来一点。

那是六年前了,在加州的伯克利,我是为了它宜人的气候而搬到那里去的,这对缓解我的症状有帮助。那天天气很凉爽,而他穿了好几层——T恤衫、法兰绒衫、毛衣、夹克、围巾还有帽子。我在T恤外套着一件长开襟羊毛衫。

当看到我的手变得青紫时,他把自己的围巾脱下来,套在了我的脖子上。我开始讲起坐湾区捷运时遇到的一件恐怖的事,我讲到一半,特别提起整件事可能完全都是我自己的错,因为我坐在一个里面的座位上,留下了靠走道的空座位,给了骚扰者可乘之机。

他在这里打断了我:“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他说道,“都不是你的错。”

是我先讲起的这段都市日常生活轶事,然而之后得到的回应却有了转机。他在关心我了。他当时在专心听我讲话。

几周后,当我们在奥克兰一起吃鱼肉塔可时,我对他讲了我的残疾。我遭遇到的晕眩和恶心,以及我后备箱里的轮椅。他弯下身来,记住了所有的细节,眼眶里涌满了泪水。

又过了一个月,他载我去了一间音乐工作室,在那里,我和我的好朋友娜塔莉的狗,还有一本《一间自己的房间》一起蜷在一张皮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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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文 | 一个焦虑的人,试图保持冷静

注:原文2021年9月10日刊载于纽约时报摩登情爱(Modern Love)专栏,标题为An Anxious Person Tries to Be Chill

剧透:并无作用(直到她放弃保持冷静)

在戒酒后的第二年,我和我的邻居坠入了爱河。我那时27岁,做着广告文案工作,住在西村社区的盖伊街上的一间工作室公寓里,那间房子恰能放下我的那张加州国王床,除此之外就什么也放不下了。他住在街对面的一间更大一些的公寓里,那里有早间明媚的晨曦和成群乱窜的老鼠。

一个午后,他看到我坐在他公寓的门廊前抽烟,就也坐了下来,他看上去像个年轻时的保罗·纽曼。

我们聊了好久,我了解到他拥有一家当地的餐馆,以及刚和女朋友分手。最终,我们去到了他的公寓里,在那里,我们亲吻,直到感觉整个城市里好像只剩下我们和他墙上的老鼠还醒着似的。

后来他送我回我的住处,那时已经是午夜了,我心里已经决定了我们的婚礼一定要办在盖伊街里。我当时还在盘算着,当他把手放到我的肩上时,需要办什么类型的城市许可才行。

“我真的很喜欢你,”他说,“但餐馆的事很忙,我想说得清楚一点,我现在并不想进入到一段关系里。”

我在街灯浅黄色的光亮下看着他,做了那件许多充满希望的单身人士都曾做过的那件事:我撒了个谎,希望自己接下来说出口的这句话是真的:“我也一样,没打算搞那么认真的。”

他的表情放松了下来:“那太好了。那,我们就先保持冷静吧?”

我笑了笑:“我是个非常冷静的人。你会看到的。”

他并没能看到。随之而来的是一场长达两年的拉锯战。他不会做出承诺,而我也不会接受他这样。我用尽了自己的浑身解数来让他成为我的男朋友:我对他勾引,诱惑,哄骗,谈判,发火。最终,这一切都改变不了我们想要的东西并不一致的事实。

我们并没从这场不匹配中放过自己,我们反而似乎因此而绑定在了一起。我们每次决定再也不要见对方时,我们中总会有一个人最终整晚都亮着房间里的灯,知道对方会走在楼下的街上看到,然后发来一条自己要进门来的消息,重启这个循环。

这是我第一次清醒地坠入爱河,尽管那时我并不知道,但实际上,我当时是在重复着一个熟悉的模式。我是在追求父爱的过程中长大的,我的父亲,他和我的邻居一样,时而深情,时而缺席,没有定数。

现在,我正在以同样的热情追求着我的邻居。他越是想要更多的空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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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旧脚本的神话

我总是一方面深刻理解其中的合理性,另一方面又震惊于中国年轻人扭曲的婚恋观:谈情说爱享受都市生活时搞后现代原子化个体消费主义市民文化纵欲那一套,等到了谈婚论嫁时又回归到前现代必须门当户对嫁妆彩礼都到位才觉得不丢面子那一套——贱不贱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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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拉的鸿沟

这是一篇《平原上的娜拉》的读后感,如果还没有读过,可以先看看这篇特稿。同时也可以参考播客随机波动针对这篇报道做的一期节目。特稿原文写得很好,文字本身就给我带来了很多启发。

在都市丽人们的想象中,刘小样很容易被塑造成一个比较凄惨的形象。她拥有相较身旁的邻人更加广阔的思考和表达能力,也有学习新知识的欲望和一定的行动,但几十年来却局限于自己的母职,没有真正地彻底走出过关中平原。

且不说刘小样本人的遭遇应得到什么样的评价,单是“农村”两个字,在都市丽人眼里就已经与正义的弱者的形象划等号了。更何况,这位弱者还有着和她们类似的趣味和心境,简直是绝佳的共情对象。一定是有什么敌人导致了这一切:父权?资本家?城乡二元?

不过,以今天的我的见识思考,我就不会只发出这类二元对立式的感慨了。现在我的习惯是,一定要尽可能弄清一段故事中,包括作者在内的每个人的性格、生活习惯和思考模式。只有这样才有价值。

在我眼里,真相或许和都市丽人们浅薄的同情与谴责恰恰相反,刘小样和她的丈夫王树生(特稿中采用的化名),本都已是非常优秀而有成就的人。《平原上的娜拉》原文中提到,刘小样一家在改革开放初期是村里的榜样。王树生17岁出门做生意,26岁从兰州回家,90年代那会儿,他们一家是村里最现代最富裕的家庭。而刘小样对子女的悉心照料与培养(她的两个孩子最后都上了大学,移居到西安),以及她个人在语言学习上的天赋,更展现出了她相当高的个人水平。毫无疑问,她和王树生,在当地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人杰。

更无法让人把这一切甩锅到“父权”之类抽象敌人上的原因是,王树生是真的爱他的妻子,他从未反对过妻子外出闯荡,只是觉得这么折腾也不是个事。毕竟,事实就是,在数次探索后,妻子的烦恼反而与日俱增。何苦呢?

当地人必然无法理解刘小样的苦恼,只会把她的情绪当作是一种凡尔赛——如果他们会用这个词的话,一定会这么表述——你家庭富裕,夫妻恩爱,婆媳和睦,儿女双全,甚至都已经学会外面的人说的话了,就连外面的人都把你当人看了,你还有啥不满足的?

但我也并不觉得这只是个庸俗的,所谓“眼高手低”的故事。

在这篇特稿推文文末附上的视频里,家喻户晓的央视主持人张越平静、坚定而慈祥,她循循善诱地引出刘小样说出了她希望对方说出的话。今天的我看到这一幕时,一种中产阶级看动物园猴戏的映照感油然而生,让我有几分反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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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文 | 人生苦短

注:原标题为Life is Short,2016年1月发表于Paul Graham的个人博客。

众所皆知,人生苦短。我小时候曾对此充满了疑惑,到底是人生真的很短呢,还是说,我们只不过是在抱怨人生的有限性罢了?假如寿命翻个十倍,我们还会感受到人生的短暂吗?

既然这个问题看上去没什么答案,我就不再去想它了。后来,我有了小孩,我终于得到了这个问题的答案,而答案就是,人生真的很短。

养小孩这件事让我明白了,时间,这一连续量,是如何变成离散量的。你只能在孩子两岁的时候陪他度过52个周末。而在他还信圣诞老人的三到十岁期间,你也只能给他带来8次圣诞礼物的体验。你没法说时间这样的连续量是多还是少,但要是说到8这个数字,可就不算是什么太多的东西了。比如你手里有一把花生,一共8颗,或者书架上可以选的书有8本,不管你的寿命是多少,这样的数量都显得太有限了。

好吧,所以,人生是真的短。知道不知道这个,又有什么区别呢?

对我来说还是有区别的。这意味着,“人生苦短,及时××”之类的句式的说法非常有说服力。这并不是说人生太短,以至于不适合做某些事情。这种说法可不仅仅是苦恼的同义词。如果你发现自己想到了对做某事而言人生过于短暂的话,那你就应该尽可能地把这件事从你的人生中拿掉。

当我问我自己,我发现了对做什么事而言人生过于短暂,那第一个映入我脑海的词就是“狗屁破事”。我知道这个答案有点在语意上重复了。毕竟“狗屁破事”的定义基本就是那些让人生显得短暂的事。毕竟,这类事情的特点很明显:它们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是我们宝贵生命中的垃圾食品。

如果问问自己,曾在这些无用之事上花过多少时间,你心里多半是有个答案的。没必要开的会议,意义不明的争吵,官僚作风,装逼作秀,给别人背锅擦屁股,交通堵塞,让人上瘾却没什么回报的消遣活动。

这些东西通过两种方式进入到你的生活里:要么是强制性的,要么是骗你上钩的。在某种意义上说,你必须忍受环境强加给你的没用的玩意。你需要挣钱,挣钱就少不了跑腿的活。的确,这是供需关系决定的:某项工作的报酬越高,人们就越愿意把自己贱卖给这份工作。不过,这也许是强加于你身上诸多破事中最没那么没用的一个了。总有那么一批人选择离开默认的苦差事,去一个传统意义上讲机会更少,但生命感受更加真实的地方生活。这样的情况越来越常见了。

你也可以在不离开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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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文 | 我想要爱她,而不是拯救她

注:原文2021年2月19日刊载于纽约时报摩登情爱(Modern Love)专栏,标题为I Wanted to Love Her, Not Save Her

我们第一次说话时,她太虚弱了,都已经瘫倒了。但为什么我没被这吓到呢?

达拉和我开启我们第一次真正的对话时,她饿得神志不清,晕倒在了自助区的后面,她晕倒前一直在那儿装模做样地整理书架。我发现她躺在脏兮兮的书店的地毯上,用枯瘦的手臂撑起自己,眼皮颤抖着,尽力把目光聚在我身上。

几个月后,她才告诉我,她当时,那个情况下,分不清我和另一位同事,一位满脸青春痘的青少年,觉得那人隐隐约约有点像我。我猜,可能像她那样饿晕了的人眼里,看人就会看成这样吧。可我既没有满脸粉刺,也不是什么青春期少年了,我当时已经22岁了,是个雄心勃勃的作家,因为没什么灵感,就在明尼阿波利斯市的一家连锁书店里打工。

“你还好吗?”我问道。

她点了点头,拉着我的手起身。她的手可真冷,我恨不得直接往里面灌点儿温暖进去。

“有人看见我倒在这儿了吗?”

我摇了摇头,表示没有。“你怎么了?”

“我好几天没吃东西了。我有厌食症。”她直截了当地说出了事实,一点羞耻的语气都没有,而我也就这么接受了这句话,就好像她只是在和我讲她的星座一样。
“那需要我给你找点吃的吗?”我问道。

她笑了笑,也许是意识到了,她这是第一次和我说话。尽管我们一同工作过几个月了,却都不怎么认识对方。

“也用不着,”她说道,“陪我坐在这,等我恢复力气就好。”

我便照做了。

那之后,我们聊了很多。我告诉她,我的计划是等攒够了钱,就开着我的老雪佛兰美宜堡去堪萨斯城,打算就住在一个朋友的朋友的家的沙发上。她给我讲了她正在写的诗,还有她心里对我们的助理经理的恋情。我们发现彼此都是杰克·凯鲁亚克的铁粉。我对她讲,我的堪萨斯城冒险之旅就是我的“在路上”时刻。

“你知道沃克博物馆现在正在办一场‘垮掉的一代’的展览吗?”她说。“你能在那看到凯鲁亚克的打字机,里面夹着的纸卷上真的写着三个字‘在路上’。”

我们去看了那场展,看到了那张纸卷。她对她从没去过的那些地方念念有词,而我给他讲,我是有多么希望能去展开一场冒险,好好看看这个世界。

“也许你现在就已经在冒险了呢。”她说着,牵起了我的手。这次,她的手温暖了许多。

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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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文 | 我是个贵族吗?

注:原文标题 Am I an aristocrat? ,作者是Oscar Eggleton,发表于2020年8月20日,原载于悉尼大学学生报纸网站Honi Soit,获2020年Honi Soit写作大赛非虚构组第二名。我的微信好友中有一位就读于悉尼大学的网友翻译了这篇文章,发到了朋友圈里。我看了一眼,又看了看原文。她翻译得不太好,看得我睡不着。我于是心血来潮,用一个小时把它翻译了一下,第二天又润色了一番,干脆发出来。

不,大概不是。不过,随着夏天的尾巴,还有接下来的秋天,以及再接下来的温和而明媚的冬天在封锁中过去,我发现自己被高中时代的历史课本和旧日故事吸引。我读了拿破仑、托克维尔、休谟和伏尔泰。我脑海里浮现出那些严肃而古板的男人,他们戴着搽粉的假发,身穿沾着淀粉的大衣。我,一个享有特权的孩子,坐在位于市中心的家中,疑惑着自己是不是和他们一样。

病例增长。日子照过。我给一只玩具兵模涂上了色——成就感满满。我游荡在懒散的思绪中,除了中午吃什么以外,对这个世界毫不关心。到了第二天,我坐在走廊里,读史密斯。或者,至少,我会在刷Reddit的时候把这本书摆在我面前。枫树绘出阳光的图画。我算是个贵族吗?享受着慵懒的微风拂过红砖城堡的那种贵族?

不,我不是。

人为夸大的自我形象多半会很快就土崩瓦解。就业形势衰退,世界陷入动荡。怠惰(Ennui)被焦虑取代。

我在店里的轮班次数更多了——尽管这有健康风险,我还是需要这笔钱。我重写了六次简历——现在,从中渗出的那些矫揉造作的大企业术语在我的其他工作里到处都是。我参加学校发起或民间互助组织的志愿活动。我去参与抗议活动,写下沮丧的文字。与我对这个不公的社会的怒火所相配的,恰是我在其中找到自己位置的强烈渴望。

“文明的最终产物就是能够明智地打发掉闲暇时光。”

——伯特兰·罗素

这段由政府赞助的赋闲经历,反映着另一个伟大的社会变革时期。法国大革命后,拿破仑的战争愈演愈烈,英国贵族们担心英国农村的贫困会导致国内发生一场丑恶的法国式革命。西敏(Westminster)的士绅们来到了伯克郡的斯宾汉姆兰(Speenhamland),提出了一个绝妙实验设想:全民收入。如果由政府通过雇主来发放日常生活开销的补贴,那么善良的平民们就可以取其所需来满足自己,过上舒适的生活,不会觉得自己需要跟随惹是生非的法国人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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