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青春期痛苦归因与跨性别文化兴起的闲谈

2020年12月16日上午的聊天记录整理。

引文原文:https://www.economist.com/international/2020/12/12/an-english-ruling-on-transgender-teens-could-have-global-repercussions

J K Rowling的确查询了很多有关资料,她知道青春期有四分之三被确诊为性别不安(gender dysphoria)的人都是女孩。不过,即便在没有跨性别者概念的时代和地区,这个现象也一直都很明显:大家大可回忆一下,在中学阶段,身边多少双性恋倾向的直女,多少回避自身性别的腐女(包括现在陈情令大火)。这你就知道,女人在自我厌恶方面是天生的高手。

文中还提到,激进的跨性别改造理念让很多人没有后悔药地失去了生育能力。从这个角度说,微博上那些土味中华保守派说当代女权是什么犹太绝育基金会的阴谋也没毛病,她们的确有这个作用。当然了,要我说,这也算不上什么阴谋,个人自由的体现罢了:为啥绝育不好呢?

真正的性别不安诊断需要专业的心理医师进行多方面的分析和评估,以确保患者的负面情绪的确可被归因为性别因素而非其他。但即便是你球心理救援资源再丰富的地方也没有那么多青春期性别话题思考大师,能得到这样帮助的人太少了——人与自我的斗争本来就是没有止境的事,众生皆苦的啊。

有趣的问题来了:最早是哪个人把青春期问题都一股脑丢到性别上的?

很明显,事情从16年开始变得不妙了。

很明显,事情从16年开始变得不妙了

在我看来,主要的因素还是,性这个话题在青春期是不可回避的。至于爱与和平的理念发展到模糊性别身份这一步,在以“平等”概念为基石的女权运动发展下,是顺水推舟的事。

讽刺的是,仅从理论考虑,不管你是从阵营A移动到阵营B,还是反过来,抗拒性别身份但是按照性别身份实现自我的人,和接受性别身份的人,两者在用同一套系统——社会对性别身份期待的刻板印象——运作。

这并非真正的反抗。这最多是和解,解脱。

我现在对这个事的理解是,丢到性别上也好,丢到其他的方向上也好。重点在于你用什么视角看问题。

把锅甩到性别上,有一种独特的魅力,这种行为是一种对自身根本和本源的颠覆,彻底燃烧旧世界的决裂感。恰恰因为它几乎是无法被颠覆的,所以人们更愿意把注意力集中在它上面。

比如说,当我们面对一个人的痛苦时,如果我们不从性别话题入手,就说这个人他有“抑郁症”。我们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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