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学

Proust Questionnaire

  1. What is your idea of perfect happiness?

    你的完美幸福生活愿景是?

    Live with enthusiasm every day.

    每天都充满热情地活着。

  2. What is your greatest fear?

    你最大的恐惧是?

    Be not in control.

    失去控制。

  3. What is the trait you most deplore in yourself?

    你最瞧不起自己哪一点?

    Lack of bravery.

    缺乏勇气。

  4. What is the trait you most deplore in others?

    你最瞧不起别人哪一点?

    Be not sincere enough.

    不够真诚。

  5. Which living person do you most admire?

    在世的人中,你最敬佩谁?

    Myself.

    我自己。

  6. What is your greatest extravagance?

    你最大的奢侈是?

    Study for the graduate degree.

    读研混两年。

  7. What is your current state of mind?

    当前精神状态如何?

    Anxiety.

    焦虑。

  8. What do you consider the most overrated virtue?

    你认为最被高估的美德是?

    Tenderness.

    温柔。

  9. On what occasion do you lie?

    什么场合下你会说谎?

    When I facing the enemy.

    面对敌人的时候。

  10. What do you most dislike about your appearance?

    你最不喜欢自己外表的哪一部分?

    The thighs are too thick.

    大腿太粗。

  11. Which living person do you most despise?

    在世的人中你最鄙视谁?

    People who don’t know what they are doing. Not specifically someone but anyone.

    说不上具体谁,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人我都不喜欢,大家自行对号入座吧。

  12. What is the quality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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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婪的臆想

明白什么是手段什么是目的很重要。

用确定的方法实现确定的目的是可行的:查询当下最挣钱的行业,学习对应的手艺。市场很稳定,打工,挣钱。

用不确定的方法实现不确定的目的也是可行的:到处乱逛——比如在网上随便抓一个临时感兴趣的网友,释放自己的感性,忘掉那些算计。勾搭,谈恋爱,约,分手。成本沉没,一段经历,爽到。

但是下面这两种就不太行了。

用确定的方法实现不确定的目的:搞文化创意产业,觉得自己牛逼哄哄,做出来的产品既能表达自我又能共情大众,名垂青史赚一大笔。

用不确定的方法实现确定的目的:这个就比较好举例了——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还想侥幸心理过考试,这不是作死嘛。

当然,严格意义上讲,世界上不存在任何可确证的因果转化关系。做了什么事,它唯一的确定效果就是做了那件事。社会宏观角度看,越远离稳定的秩序——短期不变的市场供需关系,各式各样的通讯协议——手段和目的就越容易变成在说同一件事。

所以,边缘行业的超前沿领域是属于那些对自己定义极度明确,把自己和某些事情直接绑定上了的人的。只有给自己挖个坑跳进去,人才能忘记最初的那份愚蠢,好安心把事做下去。

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很重要。

不过,谁不会至少有那么一个时刻地,因为贪婪而心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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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定结构

生物学有一条很基本的观点:结构决定功能。这常被用于解释细胞、蛋白质等构成生命的基本单元内部的运作逻辑。这也同样是生物学的基本方法论:观察结构,解释功能。

这是个很好的思路。它能让人更理智地看清存在,看清事物的特质所构成的既定结构。温柔的人注定软弱,坚强的人注定孤独,勤恳的人注定木讷,强势的人注定冷酷。对你好的人可能其实对谁都好,羞于表达的人也许更重视行动。这不是什么缺点弱点,这不过是结构,选择了一方,互补的那边就会缺少。你可以把它粗略地理解为等价交换。人可以在短时间内模仿他人,表演两头都占的那种状态,但不可能长时间维持。不存在所谓的个体的本质,但有规律的行为特征是存在的。

明白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很重要。我身边有很多美少女朋友,从客观条件说,她们真的是炙手可热的极品,但却总是各种作,与烂桃花相伴,情场失意。从自由市场价值匹配的原理看,这话其实可以反过来说:表面上的客观条件这么好,居然这么久了还没有稳定的男朋友,说明大概率,这人剩下的部分——主观的一些属性上——烂到一定极点了。不能对捡漏抱有侥幸心理,追她们男的也应该事前三思:要是她性格好,早就名花有主了,哪还轮得到你现在过来拯救她啊。

明白自己想要什么很重要。对恐惧成功而厌恶损失的大多数人来说,衡量一件事的价值时,与其盯着最想得到的优势看,不如划好自己所能承受的负面特质的底线。既要又要是一种危险的状态,这个时候的标准中并不存在自己的想法,存在的不过是某种客观标准下幻想出的完美解答而已。

觉得自己是谁很重要。如果觉得自己是已经被塑造的,插入建筑中的钢筋的话,那就没救了。真正的改变注定要扭曲自己的结构,从一边走向另一边,就像把橡皮泥球捏瘪成圆饼。人一生大概没有几次拧巴来又拧巴过去的机会,一想到这里,我的确每天都很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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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扇门之后

初一上学期苏教版语文课本的第一篇文章是《为你打开一扇门》。文章大意是,文学能打开通往其他未知世界的大门,能让人增长见识,提升文化素养。

我以前是信这个的。总觉得好像多读一点书就牛逼了,可以让自己快乐,同时击败同龄人。但现在,算了吧,就那样吧。

现在流行的知识付费和知乎之类的知识平台总是让我想起这个比喻——只把门打开是不够的。公众号、微博、知乎还有抖音,同样可以为你打开一扇门。但也仅仅是一扇门了。打开了这扇门之后没有大步向前,那就没有改变,一直在新鲜感快乐边际效用最大的前几步上扑腾而已。虽然读闲书没什么用,但当代生活滑动手机刷出来的这些玩意更没什么用。

重点在于一扇门之后的东西。既然有人提供了门,那就是一种前往其他世界的邀请。顺着关键词搜索,可以拉出一长串教学视频和书单,足够玩个一两年的。《后浪》说得也没错,这个时代在学习技术方面确实自由了很多。但对很多的有这个条件的人来说,最缺乏的东西从来都不是这种自由选择权,他们并不是真的想要自由和知识。

——人是躲不开社交的。我加过很多领域的讨论群组,我发现,即便是专门领域的讨论组,也充斥着大量宣泄情绪的垃圾信息。就以编程为例,真正的大佬只会闷头干活,但我加的几个程序员交流群,依然有不少人每天对着哪种编程语言好入行需要什么学习路径这种毫无交流价值或早有结论的滥问题做语言体操。这让我想起了在实验室听明明自己啥都做不出来还抱着混教职混吃等死的想法度日的师兄每天消耗大量时间聊科研圈八卦的情景,非常不适。

这也没办法。就社交这件事的行为本身来说,人唯一能做的事就是从众。因此,人也无法检验自己的社交量是否“过度”。进一步说,即使是知识和决策,人也难以透过广义上的社交(同行评议,市场反应)以外的方式检验对错。就算是在小众爱好中寻找知己,群组聊天的效率也低于论坛发帖,论坛发帖交流也不一定有有效。

生活越稳定越社交隔离,大家活得太空虚了,所以会在网络上大放厥词排解。现充不会太在意二次元联系,发言也不会很多。对非现充人士而言,网络社交同样带来良性反馈。之前有朋友在提问箱问“二刺猿也好,键政也好,粉红也好,为什么这群体最后都逃不开贵圈真乱一地鸡毛的命运?”我的答案也是这个思路:因为大家的目的从一开始就是上网聊天cosplay自己想象中的角色找乐子,并没有真的想做成什么事情。社交需求中的权力关系取代了讨论话题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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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游戏性价比的思考

通关了只狼。只狼的原始定价是268元,我是在打折时入手的,价格是174元。

总计的游戏时间是82小时。如果只是单纯按照游戏时间来对进行计算的话,那么打发时间的性价比就是174÷82=2.12元/小时。

现在随便玩一款垃圾抽卡课金手游,想要玩出点名堂来,都要消费数百至上千元,而其中的游戏过程,无非就是利用碎片化的时间做一做日常任务。从游戏时间来说,也就是每日1~2小时这样的程度。即便是玩一款手机游戏一年,氪金5000,打发时间的性价比也不会超过5000÷500=10元/小时。

很明显,这种计算方法不对。因为如果我们真的是为了高效地打发时间才玩游戏的话,人们一定会选择性价比更高的方式。我的解读是,人们对一款游戏的消费估值点并不单纯在于的游戏体验或是打发时间的效率,更重要的是,游戏在生活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游戏的特点在于可重复性及收益确定性。人活着,最快乐的事情并非不断地获得收益的结果,而是“自己努力了才不断进步”的感觉。和领导打牌,最讨好领导的做法不是直接输掉,而是故意在关键时刻放水输掉,又不让领导看出来。游戏就是这样的道理,它被设计得非常精巧,制造一个难关,让玩家竭力挑战它,循环这个过程,尽可能地让人的情绪始终处在一种整体向上的负反馈循环中。优秀的游戏可以做到这一点,这也是有些人在情绪意志消沉时长时间地沉迷游戏,过一段时间后反而走出了消沉状态的原因。

一款大型游戏需要沉浸式的体验,如果只允许我每天下班回家玩1~2个小时,那我可以把只狼玩上两个月。但这种游戏体验其实是很糟糕的,没有长时间集中注意力的训练,我可能需要打半个星期才能干死蝴蝶夫人。虽然和其他活动相比仍属于简单的类型,但在多数时候,电子游戏也都是属于需要主动调动自己大脑积极思考的活动,没有稳定的训练,同样打不出好成绩,更不要提什么努力学习克服困难的爽快感了。

手机游戏的优势在于便携,我们可以随时随地地开启这个过程,让屏幕上闪烁着的像素点夸奖我们,告诉我们“你赢了!你牛逼!”因此,我们不能因为手机游戏的相对粗制滥造而批判它“不是游戏”,从“设置难关——克服困难”的过程的角度说,手机游戏设计得更好,它更高、更快、更强。这种陪伴感是人生永恒的命题,它很难得。

在手机游戏课金消费的过程中,我们在三次元中获得的资金转化成为了克服二次元中被设置的困难的法宝,次元壁被击破了。这也是老派的游戏玩家诟病内购和微交易的一点,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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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开始就输了

记得和某位郁郁寡欢的美少女聊天时候,聊到「为什么你会一直有动力把事情做下去」这件事。我提到了很多曾经让我非常不爽的事情,并说「我虽然对自己成为人上人本身并没什么兴趣,但是看着那些曾经羞辱过我折磨过我的人在这个游戏中占据优势地位,我就有无限的动力去击败他们」。和绝大多数人一样,我对自己在「斗志」方面的评价一直很低,我也是那种没有外界压力逼迫就不会有很大的动力,但也不至于让自己沉浸在痛苦中的类型。

我说起这些,回应则是美少女的轻蔑一笑:「嗨,那说到底,还是不甘心。」

她没有正面接受我的这一对人生前进意义的诠释,似乎「不甘心」不足以成为一个拥有足够合法性的让自己产生努力愿望的理由,也许是因为这种理由不够体面:「不甘心」本身蕴含着一个前提,即自己先前是一个失败者,在某个游戏中被锤成了傻逼,于是想尽办法要翻回身来。因为不甘心才希望努力,相当于生命的意义完全是由敌人赋予的,这种依靠其他人来确认自己的做法,就是第二性的逻辑,客体的逻辑,弱者的逻辑。因此,想要向羞辱过自己的人报仇的这种朴素愿望,是只有下等人才会产生的想法。作为一个女神,她必须把好关,对每个和他交谈的雄性奋斗的理由进行严格的审核,确认一个男人与生俱来理应扮演好的角色处在合乎预期的轨道上。

尽管有一点难受,不过,她说的是对的。

我可以回想起很多家人行为的片段,都是例证。我想起我爸咧着嘴笑对我说「讲课累一点没关系,但咱得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我妈躺在沙发上懒洋洋地打岔「嗨我就告诉你一点,好死不如赖活着,咱们家人都是这性格,对别人狠不下心,所以当不了领导」,更早的一点时候,我在幼儿园里和同学产生了冲突,爷爷奶奶惊恐地告诉我「以后要『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啊!」更不必说我自己日常在看到尴尬的羞辱与他人失望眼神时难以控制的痛苦和反胃——必须得承认,我天生就是费拉贱种。如果统治的逻辑意味着强者的逻辑,意味着主动的逻辑,意味着掠食者的逻辑,那么假若要做到「坚持自我」,我的DNA来源,我的人格所昭示的命运便是:我生来就是要被统治,被啃食,被羞辱的。

输了,从一开始就输了。

怎么才能受到欢迎呢?身边的伙伴们会开心地说,你要变得外向健谈开朗活泼,和社会产生有效的经济联系,而且不忘照顾身边人的感受,对敌人冬天般严酷,对友人春风般温暖,把自己最宝贵的那一份心情留给能够和你共情的应得之人,在属于你的社群中取得团结友爱的一席之地。照此这般做之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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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goism

自我意识过剩应该是我这辈子永远无法逾越的弱点了。我总是不顾一切地追求把过往生活每一年的记忆,其中做过的事情和当时的情绪,记得一清二楚,非常害怕忘记(又没有自律地按时写日记)。每天都像在搞数字货币挖矿,把公链全节点校验一遍,由此确认了自我的一致和连续后才能安心睡觉。就是睡着了,也几乎没有过不做梦的日子。紧张忙碌的日子会做日有所思的梦,悠闲的日子会做有关早年未竟的故事的梦。

这些东西占据了我大脑太多的容量和算力,导致大量时间消耗在无意义的内倾上,很多发展都受到了羁绊。虽然造成这一现状的原因可能有很多,但我也不甩锅了,从结果来看,是我不行,不行就是真的不行,只是因为没有危害到社会,所以也不会有人把我判定成精神病,但我觉得我还是挺精神的。也就是说,不仅你球很内卷,就连我这个人都是内卷的,每次一想到这,就觉得逼仄昏暗的未来不可避免。

按照大五人格的说法,这就是神经质和宜人性拉满。这两个属性也是两性差异中最大的部分,统计结果来看,女性明显比男人更敏感更温柔,所以女人容易表现得更内倾,也就更容易被相对外倾的另一性别控制。

尽管现代文明铸就了很多用以解构现状的平等主义文化,可以让人选择其中的几个沉溺进去,感觉自己活得还没那么糟,但一旦战斗打响,站在输家那边可不是什么好事。所以总的讲,对我来说,这不是什么有竞争力的特征,就算改不掉,也得努力克制。

当然了,努力克制也是没意义的。人总有本性,违背本性的结果就是把怨愤与仇恨拖延到某个未来铸成悲剧。不论到最后做了什么样的准备,总要和更有能力生产秩序的人拼个你死我活,直到证明自己真的是个弱者。在人生这场大型自然选择真人秀中,仅有的唯美就是以观测者的视角冷眼欣赏自己找到最优的路径顺理成章地变得油腻。有些悲剧从哲学意义上讲真的是逃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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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er Pressure

反正吧,到了这个年纪,我是不再信什么peer pressure之类的屁话了。

我们到底要和谁攀比焦虑呢?就某种所谓的“人的内在属性”而言,人与人之间真的有可比性吗?假若只是以作为结果的拥有物评价,人到底会不会因为自己生来不是(原)中国首富王健林的儿子而感到痛苦?换个角度说,我们到底在害怕什么?

我经常想起来很多事。我3岁的时候,第一次拿起笔时,用的是左手,然后就被生生地打成用了右手写字,到现在还是左手执筷。小学一年级时候,因为上课听的东西实在是全都会,就一直在画画,把语文数学英语书都用铅笔画满了。老师很担心,就建议我跳级,家人最终做决定,本来年纪就小,跳级就更融不进去环境了,不让我跳级。

后来,在漫长的青春期里,我也发展了很多爱好,大多都是浅尝辄止,不变的一点是,无论我想到要玩什么,只要购买了相关的用具,开始想着投入进去,我的家人一定会露出的胸有成竹的笑容:“切,你也就是现在三分钟热度玩玩,以后肯定不喜欢了,瞎整什么!”提前为偏离轨道的可能性宣判死刑。

小时候我觉得这没什么,是父母为我好,都是上面的一盘大棋,敢于离群的人一定会后悔的,我最棒了。

有趣的是,到了今日,“焦虑”成为了主旋律。现代性加速了,所有人都开始讨论年龄对自己的影响,想让自己的发育再丰富一点,身上的属性再灿烂一点,巴不得让青春的聚光灯永远架上凸透镜聚焦在自己身上,好能最高效地备受瞩目燃烧殆尽,释放掉过剩的自我。而在这个过程中,失去的东西就真的失去了,青春的热情被打消后,剩下的就是无穷无尽的自我怀疑——“我真的要为青春的遗憾竭尽全力吗?……”

但是我的父母很高兴。当意识到自己这辈子实在是没什么出息,既找不到对生活的热情又不能单纯地成为社会支配等级的统治者后,他们只得投身于社群主义神教让自己安定下来,反复地告诉自己也教育我,生孩子是“为了社会培养人才”,如果我有道德错误,那他们就是不幸地“为社会培养了败类”。不能完成自己梦想的人就这样被抓去追逐金钱权力而为别人梦想服务,人不为个人目的而行动,就只能为种群目的——繁衍——而行动了。

其实他们并没有什么精妙的一盘大棋,他们只是像一条动物一样顺从自己的本能罢了,然后再顺手把我阉掉。证明就是:他们反复强调,这么做是为了让自己“心安理得”,也就是说,可以让自己“更安心”而不是“更正确”。什么事情最让人安心呢?对多数人来说,当然是服从上一代安排的命运,和同龄人跟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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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少女发言解读-1

「这就是女人和男人的区别,男人的回答是要无限趋近女人在心里的既定答案的。」

其实这句话的潜台词是「你不能和女人讲道理(即通过直接的问询得到对方的需求并执行行为来满足其目的),只能哄(即一旦需求被公开为公共情报而不只是共有情报,它就不再是真实有效的需求了)」,归根到底就是「女人生来就是要被宠爱的」……

也许有人会说,这岂不假设了女性本质上的软弱。但这种「软弱」是一种两性共用同一标准下的假设,但假如对方本身就认可依照性别进行分类的思考方式,这一系列行为本身也就可以不被认为是负面的评价了。此外,如果可以通过观察行为确证某隔个体确实存在这样的渴望,那这一假设就的确在该个体上应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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猝死的必然

绝大多数在努力奋斗的人,多少年后,从最终的结果来看,其实都是在追求本不应不属于自己的力量。很多人就在其中崩溃了,堕落了,猝死了。

在我看来这就像一只山羊在攀爬峭壁一样,爬的过程中摔死了,没能走到下一步,都是很正常的事。如果一个人只把「成功」(最终成为统治者的结果)作为生存的唯一目标和意义的话,对这样的故事,也就没什么「值不值得」的价值判断可言了。尤其是在这个增量越发稀缺的年代,稍微有一点上进心都有可能落入这个状态,这种事再正常不过了。

有些时候我也想,那些猝死的人,如果直到死前都是在抱着希望前进的,只在猝死的那几秒钟感受到了无尽的恐惧与悔恨,也不一定是件坏事。

当然了,我还是很喜欢《百元之恋》里面教练的那句话的:「以后可千万别说什么『老娘也曾经努力过』之类的话啊。」(大概这个意思)其实对能客观描述的部分而言,输了就是输了。安慰自己固然是一种选择,但心平气和地接受这场比赛最终的结果,并把剩下的牌打好,是对所有人都更好的,积极的态度。

我也理解大家需要安慰自己的话,由感情来支撑自己的道理。但在群众普遍失败的扁平化社会环境下,沾沾自喜地反复炫耀年轻时的一点点小成就,对有能力的人说三道四恶言中伤,和旧日亲友在池沼中报团取暖,把得不到安慰的人孤立,在失败者(被统治者/无产阶级)阵营中再构建出新的等级制度,难道就正义了吗?只会带来更多的不甘的痛苦吧——反复对过去的某事安慰自己,其实还是放不下的体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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